不对劲!
风皓石独自一人走在地下五楼的停车场,凭他多年对事物敏感度的训练,他感受到今晚的空气中似乎有一股不平静的波动。
因为公事较为繁忙,他特地留在公司加班,待他处理好那堆公文后,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。
一走出电梯口,他便感受到一股肃杀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。
他眼观四方、耳听八面,快步的往停车的方向走去。
走过一个转角,突然现出一抹黑影,一把长刀迎面向他挥来。
风皓石机警的避了开去,他一个俐落的后空翻,飞快的躲开这致命的一击。
“你们是谁?”由于来人全身上下都包得密不透风,他很难猜得出是哪路人马想置他于死地。
“想知道我们是谁,就去问阎罗王吧!”低沉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,黑衣人继续挥舞着长刀,招招都是锁咽喉的攻势。
可恶!风家的成员最近都太懒散了,那些巡逻网该检讨了,竟然让敌人摸了进来,而且还做好伏击的工作。
黑衣人的武功不弱,一看其身手便知是个练家子,风皓石不敢小觑,他赤手空拳,小心为上的抵御黑衣人的攻势。
黑衣人见迟迟未能伤及风皓石分毫,心里有些着急,因此不小心露了个破绽,导致门户大开。
风皓石抓住时机,一招空手夺白刃,抢过长刀,狠狠打了黑衣人好几拳,打得他倒地不起。
他弯下腰,打算揭开黑衣人的身份,但就在瞬间,他察觉到背后似有异样,回头一瞧,刺眼的亮光照得他睁不开双眼,待他稍稍适应了光亮,一辆车竟朝他高速驶来。
他顾不得探查黑衣人的身份,立刻丢了长刀,奋力的跑着。
但那辆索命车无论他跑往那个方向,总是能牢牢的盯紧他。
两只脚再怎么快,也快不过四个轮子的车子,眼看风皓石即将要让车子给辗碎了,他一个后空跳跃,身子便轻盈的落在车顶上。
同时间,四个车窗摇下,四只枪管递了出来,目标皆往上对准风皓石,打算将他的身子击成蜂窝。
风皓石立刻机警的趴下,卧身在车顶上,听着子弹声咻咻的从他发梢、耳边、脸颊掠过。
车速渐渐慢了下来,他牢牢的抓着车顶,不敢随意抬起头来,危机还没解除,他的命还悬在半空中。
也许车里的人察觉到这样的攻击并不能有效的置他于死地,故把车给停了下来。
风皓石抓住这个停车的空档,飞快的从车顶一跃而下,拉开车门,夺过黑衣人手上的枪,将枪管抵在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头上,以做为人质。这样的动作一气呵成,令敌方根本来不及反应。
“不许动,将枪放下来,否则我就轰掉他的脑袋。”风皓石押着人质渐往后退,寻找遮蔽点。
谁知这群黑衣人一点也不顾忌,他们的枪管毫不留情的对着风皓石,顿时枪声四起。
风皓石将手中的黑衣人推了出去,做为他的挡箭牌,好让他有充足的时间躲进其他车子的后头,以避开强大的火力。
听闻枪声,他知道那群黑衣人已渐往他躲藏的方向逼进,他若是再不想点办法,迟早让他们找到他的踪迹。
于是他俯下身,无声无息的从车底爬了出去,他一来到黑衣人的背后,便也毫不留情的开枪反击。
就在他利落的解决了两个黑衣人后,一个不小心,左手臂也挂彩了,子弹还嵌在里头。
风皓石忍着疼痛,将最后一个黑衣人也解决掉后,他咬紧牙关,用刀替自己取出了手臂里的子弹,顿时血流如注,他再撕了衬衫的一角,简单的包扎伤口。
他走上前揭开了他们的蒙面巾,却对眼前的脸孔感到陌生。
全都是不认识的家伙,而且这些人肯定甚少在台湾活动,否则他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这些好手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杀手,但到底是谁和风家有仇,竟要花大钱聘请职业杀手来狙杀他?
他想不通,脑袋里暂时也兜不出可疑的人选,手臂上的疼痛妨碍了他思考的灵敏度。
他从口袋里拿出大哥大,交代了下属,命人将现场处理干净,他不想让这桩血案跃上明日的报纸,更不想让警察也参与其中。
风家早已是漂白过的清白企业家,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再把风家卷进黑道的纷争中。所有的一切调查他会私下进行,至于幕后指使者,他一定能揪得出来。
由于天色已晚,路上行人渐少,马路上往来的车辆也不多。
该死的!
手臂上的伤口还一直不断的渗出血来,风皓石再也无力操控方向盘,索性将车开到路旁,稍作休息。
脑袋昏沉沉的,全身上下忽冷忽热,由于刚才消耗了太多体力,令得他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“风先生?”
熟悉的语调突然出现在他的耳畔,风皓石睁开了双眼看向窗外;没想到映人眼帘的竟是章嫣竹。
“风先生,你怎么了?人不舒服吗?”
章嫣竹刚看完午夜场电影,原本要叫计程车回去的,却看到路旁停着一辆名贵轿车,她不经意的瞄了一眼;没想到竟是熟人,便上前打声招呼。
“是啊!我头有些昏,所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。你呢?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去?”见到章嫣竹,风皓石今晚心中的不快顿时消逝不见。
“我刚看完电影,正准备叫车呢!”章嫣竹弯下身子对着窗内的风皓石说话。
“别费事叫车,我送你就可以了。”风皓石立刻下车,替章嫣竹拉开另一边的车门。
“这太麻烦你了,怎么好意思呢?”由于夜色昏暗,章嫣竹并没有注意到他手臂上的伤。
“一点也不麻烦,反正顺路。”
章嫣竹心底还在犹豫,人却已让风皓石推上车。
真是顺路吗?
她记得阿非说过风宅和她住的地方恰恰是相反的方向耶!
风皓石回到驾驶座,准备将车开走,手臂却痛得令他握不住方向盘。
“你的手受伤了?!”察觉到风皓石的异样,章嫣竹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个好大的伤口,而且血一直从衬衫渗出来。
“不碍事的。”风皓石不想多说,他打起精神,镇定心神。
“你的伤口好大,得先去医院处理才行。”章嫣竹紧张万分的瞧着他手臂上的伤。
“这点小伤,死不了的。”他不喜欢自己在章嫣竹面前示弱,即使他的脑袋已经发昏到看不清楚路况,他仍想硬撑。
“小心!”章嫣竹掩嘴尖叫,心脏差一点蹦了出来。
风皓石的手臂一直使不上力,故车子开得歪七扭八的,差一点就开到对面的车道去,幸好他还能及时掌控方向盘,将车头拉回,才避免掉一场死亡车祸。
呼!好危险,差点小命就要送掉了。
章嫣竹用力喘了一口气,再度看向风皓石,发觉他竟已昏了过去,而车子还以极高的速度在路上行驶。
此刻正是性命攸关的时候,章嫣竹再也顾不得害羞,她将自己的小屁股不偏不倚的塞在风皓石的两腿之间,撑开了窄裙,修长的右脚与风皓石的右腿紧紧相贴,慢慢踩着油门,然后抓稳方向盘,缓缓将车开向一旁,远离路上行驶的车辆,安全的前进着。
还好此刻风皓石不省人事,不然如此亲密的坐相,教她该如何解释?
这样大胆的行为,还是她生平第一次。***
为了离教书的学校近一些,章嫣竹并没有和家人同住,自己在外头租了一间四、五坪的雅致小套房,甚少人来过她的香闺,就达她的未婚夫许立仁也未曾踏进屋里过。
由于风皓石早已疼得没有知觉,章嫣竹无法弃他于不顾,便用尽方法将他拖进自己的房中,拿出急救药箱,开始为风皓石处理伤口。
当拆开那截衬衫的布,看见好深的伤口,章嫣竹立刻感到头晕目眩,强忍着作呕的感觉,好不容易才将伤口清理干净,她在他的手臂上涂了药再重新包扎后,总算舒了一口气。
瞪视着风皓石手臂上的伤,她的心里产生了许许多多的疑问,风皓石究竟是出了什么事,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?又怎么会一个人开车上路而没有报警呢?
由于她的住处并不大,平时只有她一个人走动,也不觉得空间过小,如今多了风皓石的存在,顿时连呼吸都觉得氧气不够多。
真是伤脑筋啊!
屋内只有一张单人床,该不该让风皓石在这里过夜呢?
章嫣竹侧着头,盯着他紧闭的双眼,心里好烦恼,要叫醒风皓石吗?
当她的手触碰到他的额头时,那股灼热竟烫得她缩回了手。
原来风皓石正发着高烧,难怪他会昏迷不醒,一定是伤口发炎,身子才会这么烫,章嫣竹如此想。
“风先生,你醒醒啊!你发高烧了,得先看医生才行呀!”她轻拍风皓石的面颊,希望能唤醒他的知觉。
可惜,风皓石不动如山。
章嫣竹无法,只好再试着呼唤。
谁知风皓石却突然反拉住她的手,用力一扯,她的脚一时没站稳,整个人便倒在风皓石的身上,而且她的嘴还非常不小心的贴上他紧抿的双唇。
瞬间的感觉像触电一样,章嫣竹手忙脚乱的赶紧爬离风皓石的身上,在察觉到他的双眼仍旧紧闭着,知道昏睡状态下的他根本没有意识时,她才松了一口气。
不过,她的初吻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献出去了!所幸昏迷中的风皓石一点也不知道她占了他的便宜。
那种温温热热的感觉,原来就是接吻啊!
章嫣竹忍不住轻抚自己的唇。
有些对不起立仁,她的初吻竟然给了别人,没能保留至结婚那一天。
救人乃当务之急,不容她多想,她立刻集中精神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风皓石给拖上床。接着地一双小手颤抖的将他的脏衬衫给脱下,第一次看见男人的同体,她吓得直眨眼,眼神专注在他那宽厚的胸肌上,久久没法子挪开目光,手上的动作也因此停了下来。
谁教风皓石的身材如此好,任谁看了都不免会想再多看两眼的,尤其从来没见过男人同体的她更是好奇。
章嫣竹忍不住伸出小手,在风皓石的身上胡乱触摸着,想知道男人的身体结构有什么特别之处?
虽然她的行为一向循规蹈矩,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就连和未婚夫相处,也顶多只是牵牵手罢了!
因为父母从小给她的观念就是女孩子要等到结婚后,才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完全奉献给丈夫,所以婚前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和许立仁有什么亲密的行为,牵手是她最大的容忍范围。
也由于此时的风皓石是处于昏睡状态,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乱摸他的身子。
生性害羞的她头一遭觉得自己有点色。
“水,我要水……”风皓石的轻呼吓得章嫣竹连忙缩回手。
她赶紧倒了一杯水,小心翼翼的喂风皓石喝下,见到风皓石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,她开始打湿毛巾,准备帮他退烧。
一整夜,她忙得像狗一样,不断的忙着替换毛巾、帮风皓石擦背、帮助他散热排汗,等到快破晓时,她才迷迷糊糊的依在床边睡着了。***
好重!
身上好像多了其他的重量,压得他的肋骨有些疼。风皓石张开双眼;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章嫣竹那张脸。
她怎么会睡在他的身上?
而且她上衣的扣子还挣开了好几颗,里着胸罩的柔软胸部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,而她下身的俏丽短裙不知何时也撩至大腿上,不过躺在她底下的风皓石没机会看到她下半身的春光。
这样的姿态相当暧昧撩人,一大早风皓石就感到下腹的燥热及男性的生理变化。
尤其这个女人还把双手圈在他的颈上,把他当玩偶般的紧紧搂着,而他的硕大也正硬挺挺的抵在她的si处上。
这女人真是一点提防心都没有,他虽然是个病人,但他的性能力可是丝毫不损,依旧雄风健在。
风皓石转动双眼,查看四周,发觉环境布置得很典雅、秀气,而且东西也都排列得很整齐,地板、窗户也都打理得很干净。
这应该是章嫣竹的闺房吧!昨夜的记忆陆续回到脑中。
看见受伤的手臂已得到妥当的处理,他知道是章嫣竹救了他的命。
风皓石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,轻轻抚摸着那张睡得纯熟的小脸,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。
“呵!好痒……”瞌睡虫霸着她的眼,她喃喃自语,实在不想睁开眼睛。
章嫣竹皱眉咕哝的表情很可爱,风皓石不仅没有停下手,还继续往上骚扰地的眉梢。
“痒呀!别吵我了。”她依旧处于睡梦中,还把手随意拦在他的胸上。
喔!她酣睡的模样,以及惹火的身材,在在的诱惑着他的良知,再这样下去,他恐怕会欲火焚身,情不自禁的要了她。
尤其地张开的双腿还紧紧贴着他紧闭的腿,风皓石的呼吸顿时感到急促,他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即将要崩溃……
“你你你……”章嫣竹来不及喊疼,一脸惊骇的指着风皓石,却怎么样也无法把这种事说出口。“这是男人的生理反应,而我是个正常的男人,你该不会想要求我对你的好身材无动于衷吧?”章嫣竹的极大反应让他心情大好。
她怎么会这么胡涂啊?!
明明她是趴在床边小憩,怎么会莫名其妙就爬上他的身子,若是他想告她强暴,那她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章嫣竹试图解释,她可不是色女呀!
“我懂、我了解。”风皓石满脸笑意,神色故作暧昧不清。
“我……也不知道怎么会……这样,我真的不是存心的。”唉!急死人了,这教她怎么解释才好?“没关系,我很喜欢你的存心故意。”他故意曲解她的话语。
“哎……呀……你千万别误会,我真的不是想强暴你。”章嫣竹急得满头大汗。
“我一点也没误会,请你强暴我吧!”风皓石摊平双手,做出拥抱状。
“我……去买早点。”她顾左右而言他,不想让自己窘死在这里。
风皓石忍不住开怀大笑,“我不介意你把我的身子当床睡,欢迎随时续借。”
章嫣竹羞得连头都不敢回,抓过桌上的钱包,立刻夺门而出,避难去也。
他喜欢眼前的小女人,尤其是她那娇羞可爱的模样,令得他想立刻变成大野狼。
风皓石坐起身,想起这几回与章嫣竹见面的情形,不可否认的,他的目光全纠结在她的身上,只要有她在场,他就无法不去注意她。
她的美丽,他想收藏;她的冶艳,他想品尝。
好久没有尝鲜了,他的游戏玩伴该换人试试看,尤其她的外型条件是那么适合,那么适合做他专属的情妇。
商业上的利益暂且放至一旁,目前,他只想得到她。
他的心再度燃起了狩猎的欲望,对于章嫣竹,他势在必得。***
“查出来了没有?”
风家兄弟彼此相视一眼,全都摇头。
“怪了,这次也不知是哪路人马,竟然如此神通广大,无论咱们的情报网如何追查,就是连半点蛛丝马迹也没有。”风皓祺精神十分不振,电脑情报网一向是他的拿手本领;没想到竟也有让他吃鳌的时候。
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家了。
“我们在明、他们在暗,我看大伙儿最近还是小心点,我可不想在医院里替自个儿兄弟挂病号。”风皓冲难得幽默。
“我们也不想到兽医门诊去看外科哩!”风皓祺抱拳,敬谢不敏。
“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惹上我们,若被我查出来,准要打得他满地找牙、哭爹喊娘。”风皓书握紧双拳,分明是气坏了。
“三哥,这件事坏了你的蜜月之旅,嘿嘿……三嫂没有发飙吧?”风皓书的额头上有块明显的淤青,凭风皓书的好身手,要他受伤绝非易事,风皓棋故意糗道。
风皓书立刻送了一记白眼给他,“死小子,你还好意思说?这回连人家的贼窝都查不出来,还敢笑话我,分明就该回娘胎好好修炼去。”
可恶!风皓书竟然直砸他的痛处。
“三哥,你少笑话我,再给我一点时间,我一定连他家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,否则我就不姓风。”风皓棋一张脸气呼呼的。
“那你就等着被逐出家门好了,我同情你。”
“嘿嘿……三哥,昨晚我好像看到琳达来找你,你说这件事,我该不该告诉三嫂啊?”风皓棋皮笑肉不笑,真好,总算抓到三哥的弱点。
“你的嘴最好给我挂牢点,不然……我拆了你的骨、剥了你的皮。”风皓书气得想杀人,琳达那女人可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“够了啦!你们,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斗嘴,反正大伙儿小心点,我想对方应该捺不住性子的,也许很快的就会有所行动了,大家眼睛放亮点,别误了大事。”风皓石作了结尾,示意散会。
虽然还查不出想杀他的人是谁,但他却一点也不担心,风皓石此时心里盘算的,是另外一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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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生的情妇 第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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