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吻情人 第七章

  因为在乎,所以就希望能予取予求。
  韦廷唯一在乎的是齐伯洸,因而也就希望他能任自己予取予求。
  然而,事与愿违。
  两人相识之后,齐伯洸就弃他而去;十七年后再次相遇,两人竟是敌对的立场,而且齐伯洸在乎的并非只有他。
  这不公平!韦廷心里吶喊着,无法言喻的痛楚随着酒气传遍全身。
  身体明明异常燥热,他的心却冷极了。
  「韦廷!」齐伯洸一脸无奈地在床沿坐下。「你得听我解释才行,否则一路上若我帮了旁人你就生气,那还不到京城你就非病倒不可了。」
  「我的身体我自己负责,用不着你管。」
  「既然被我瞧见,我就非管不可。而且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,我可不想看到你身心受任何伤害。」
  齐伯洸的这番话似乎起了作用,韦廷僵直的背逐渐放松。他起身,面对齐着伯洸,道:「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?」
  韦廷的双颊酡红,眸光流转如灿星,似嗔似喜的姿态诱得人怦然心动。齐伯洸怔怔地瞧着,忘了回话。他这一迟疑,让韦廷才缓和的心绪又骤然改变。
  「哼!我就知道你只是说说而已。」
  韦廷酒醉又动气,突然一阵欲呕的感觉涌上心头。他慌张地将齐伯洸一把推开,冲下床蹲在痰孟前呕吐,但此时肚里只有方才喝下的酒,所以只能抱着肚子痛苦地干呕。
  齐伯洸瞧见他这模样也慌了手脚,上前想替他拍拍背,却被韦廷硬生生推开。
  「我都解释了,为何还要呕气呢?」齐伯洸又急又气,偏拿韦廷无可奈何。。
  韦廷好不容易舒服了些,他慢慢地走到桌前,连瞧都不肯瞧齐伯洸一眼,径自倒了杯清香的热茶,想冲淡嘴里的酒气。然而茶杯才一沾唇,就被齐伯洸夺去一饮而尽,正当韦廷一脸错愕时,齐伯洸乘机堵住他微启的唇,将茶送进韦廷嘴里。
  从没有用这种方式喝过茶,韦廷浑身一阵颤悸。「嗯……」
  齐伯洸乘机偷袭,将韦廷吻得晕头转向。
  在韦廷还来不及抗议时,齐伯洸又大大的喝了口茶送进韦廷嘴里。
  韦廷干渴的喉咙受到滋润,柔软的唇也被吻遍尝尽。
  齐伯洸终于发现能让韦廷闭嘴、又能软化他冰冷态度的方法。
  但,被融化的可不只韦廷一人而已,齐伯洸的气息也逐渐粗重紊乱。
  「不行……楼下……」韦廷试图阻止扯去他衣带的手。
  「别管那些,我忍不住了。」
  齐伯洸将韦廷抱上床,急躁但不失温柔地扯掉韦廷身上的衣袍。韦廷虽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,不想让齐伯洸碰他,但虚软的手阻止不了齐伯洸狂猛的掠夺。
  不一会儿,泛着蔷薇色红晕的细柔肌肤裸裎在齐伯洸眼前,一览无遗。
  齐伯洸看得痴迷,灼热的视线紧盯着使他疯狂的绝美躯体。
  韦廷羞赫得想找衣物遮掩,但他的手才一动,立刻被齐伯洸的大手压制住。
  「不要。」
  齐伯洸不理会韦廷的抗议,继续用折磨人的目光侵犯他。
  「这不公平!」韦廷双颊烧烫地低声抗议。
  齐伯洸全身衣衫完整,而他却赤条条,被齐伯洸全身上下看个够。这强烈的对比引起韦廷的羞耻心,也让他的情绪高昂,浑身不住轻微颤抖着。
  齐伯洸缓缓地低下头,伸出舌头逗弄地轻舔一下韦廷的双唇。这小小的抚触竟让韦廷全身一阵战栗,他不由自主的抬头迎向齐伯洸,渴求更多的吻。
  「伯洸……」韦廷扭动着身体,眸子乞求地瞅着眼前这逗得他心痒难耐的人。
  齐伯洸温柔且炽热的吻缓缓落下。
  韦廷懒懒地睁开眼,唇边泛着若有似无的笑意,但接着说出口的话,却吓得齐伯洸一身冷汗。「你最好把我杀了,否则这一辈子你都得忍受我无理取闹的嫉妒。」
  韦廷澄澈无垢的眸子是认真,完全没有说笑的意思。
  齐伯洸捧起他的脸颊,望进那迷惑他的纯净眼眸深处,正色说道:
  「我不会杀你的。无论你如何的无理取闹,我都不可能会杀你。」
  「你是个傻瓜!下次若再让我嫉妒了谁,可不是身上削块肉,或者是抱着我哄哄就能了事的。我或许会杀了你。」
  韦廷轻抚着齐伯洸左臂上那削去名字后留下的伤疤。伤口已经痊愈,只留下淡红的疤痕。
  「无妨。能死在你手里,我也心甘情愿。」
  「笨蛋!」韦廷低骂一声,倾身伸臂,紧紧环抱住齐伯洸。「我可是真的会杀了你的哟!」
  难得韦廷会主动抱住他。齐伯洸此时只想到紧贴着他的炙热肌肤,根本没将韦廷的话当真。他情不自禁的爱抚着韦廷柔腻的肌肤,由背脊滑向了细腰及紧实的臀,韦廷的呼吸明显地转急。
  齐伯洸才不介意会被韦廷杀死呢!只要能让他尝尽韦廷的甜美热情,就算真的死了,也无怨无悔。
  韦廷因嫉妒而发生的小插曲,在齐伯洸的温存下化解。
  隔日,一行人又继续上路,齐伯洸也时时提醒自己,别再惹韦廷不快。
  然而,愈接近京城,韦廷脸上的笑意却愈少,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。齐伯洸曾几番探问,都被韦廷随便找话搪塞。
  事实上,韦廷心里的确在担心一些事。但这事若说与齐伯洸知道也无济于事,只是徒增烦恼罢了,所以他也就不想多说。
  韦廷这趟的任务并没有完成,受罚惩处是在所难免。但他担心皇上一怒之下另外派他人追办此案,那齐伯洸他们师兄弟生活的无名山庄,恐怕就无安宁之日。
  他非得想个法子让皇上不再追究此案才行。
  但无名山庄威胁朝官在前,绑架钦差于后,要皇上不加追究,实在难上加难。
  ***
  三日后。
  韦廷尚未想出好方法,京城的城门却已轰立眼前。
  「进了京城之后,我说什么,你就做什么,可别做出惹人生疑的事,知道吗?」韦廷顾虑着齐伯洸的安全,不由得叮咛再三。
  「是!是!」齐伯洸对于韦廷如临大敌的模样感到无奈。
  听得出齐伯洸语气里的不情愿,韦廷白了他一眼,才策马往尚书府去。齐伯洸不敢耽搁,随即跟了上去。
  或许是离家久了,也或许是因为带了齐伯洸同行,韦廷愈接近家门愈觉得不安,直至到了高挂尚书府匾额的大门前,也迟迟不敢敲门。
  「怎么了?」齐伯洸看出他的不安。
  「没事!」韦廷跳下马,强装不在乎地敲了门。
  不一会儿,家仆来开了门,一见到韦廷,惊喜得连话都说不清楚,慌慌张张地跑去通知韦尚书。「少爷……少爷回来了!」
  府里惊呼四起的声音在大门口就听得到,韦廷却全不当一回事,领着齐伯洸,径自往他的陵霄阁走去。然而,他想避不见父亲的想法,在穿过庭院,来到往陵霄阁的回廊时,就破灭了。
  双亲和堂妹被众仆簇拥着而来,除非他转身逃了,或跳过回廊的栏杆,否则少说也非得见一面才行。若是以前,他早一溜烟逃了,但如今有伯洸在身边,他可不希望被伯洸看笑话。所以,现在只有硬着头皮,面对一顿逃不掉的臭骂。
  「爹、娘,孩儿回来了。」
  韦尚书沉着张脸,仔细的端详了韦廷好一会儿,才严肃地说道:
  「你到皇宫见过皇上了吗?」
  「我想先见过爹娘,明天早朝再面圣。」
  「不行,现在就去!」韦尚书震耳欲聋的怒吼让四周的人不由得心头一凛。「你非但任务没达成,还让盗贼给跑掉。皇上命各府州调五百名精兵给你,让你去讨贼,你却也无功而返。你说!还能不早点去向皇上请罪吗?」
  一旁的尚书夫人左右为难,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。她心疼历劫归来的儿子,但又不敢违拗丈夫的怒气。
  幸好一旁的韦萱连忙帮腔,上前劝道:「廷哥,你还是赶紧到皇宫里向皇上请罪吧!要是皇上降了罪,那可不好了。」
  「降罪就降罪,我怕他不成!」
  才一进家门,每个人就急着数落他的不是,韦廷不由得一肚子火。
  若不是想回来见爹娘一面,好好向他们辞行,并且将这累赘的官位给辞了,他才不回来呢!
  「这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!」韦尚书气得火冒三丈、浑身发抖,拿起手中的拄杖就往韦廷身上打去。
  突然,一个身影迅速地用身子护佐韦廷,韦尚书收不了势,一棍重重打在这无辜的人身上。
  「伯洸!」韦廷失声惊叫,不忍齐伯洸平白挨了一棍。
  「我没事,别紧张。」齐伯洸轻抚着韦廷惨白的脸庞,深邃如潭的黑眸漾着怜惜、痛楚与懊恼。
  他早该想到韦廷会面临这样的窘况的,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加以预防,还让韦廷一步入家门,就受众人的责备。
  「你是谁?」韦尚书严厉的质问声中夹杂着疑惑。
  韦廷将护着他的齐伯洸稍稍推开,瞧见众人好奇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,韦廷迟疑了一下,才解释道:「他叫齐伯洸,他在半路上曾搭救我。我见他功夫好,便请他随我回府,担任我的护卫。」
  听了韦廷的解释之后,韦尚书用精明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齐伯洸,好一会儿才缓了脸色说道:「感谢你曾出手救小儿,老夫很欢迎你在敝府住下、但老夫在管教儿子时,希望你别插手阻挡。」
  「可是被盗贼所擒、无法剿灭盗贼都不是韦廷的错,你何必苛责他,甚至还要动手打他。」
  韦尚书没想到一个江湖莽夫竟然敢对他说教,脸立刻绷紧,隐含的怒气一触即发。「我的家务事还用不着你这外人来多事。若你无法守好自己的本分,莫怪老夫下逐客令。」
  齐伯洸还想反驳,韦廷连忙扯了扯牠的衣袖,抢着道:
  「他再也不会胡乱说话了。」
  韦尚书瞧见韦廷急着替齐伯洸说话的模样,不满地冷哼一声,说道:
  「你都自身难保,还能替别人说情。」
  「我……」韦廷找不到更好的说辞替自己辩解,只好暂时低头认错。「我知道错了。等一下我梳洗完,立刻去觐见皇上。」
  「算了,知错就好。你还是先去安顿他吧!若赶不及今日觐见皇上,明日一早,爹再陪你去。」
  「是!孩儿知道了。」韦廷顺从地应诺。
  韦尚书抚着胡须瞧着韦廷和齐伯洸,眼里有着些许的疑惑。他为儿子的转变感到不可思议。以前他这儿子根本不在乎任何下人,也未见得他有亲近的朋友,如今却显然为了齐伯洸而忍着不与他反抗。齐伯洸外表飒爽健朗,双目炯亮,有着与儿子炯然不同的豪杰之气。或许就是这不同之处让儿子心生倾慕,愿意与他交往吧!
  「爹,如果没事,我们先回陵霄阁了。」韦廷被父亲瞧得冒了一身冷汗,生怕他瞧出了什么端倪来。于是找了个说辞,拉着齐伯洸飞也似的从他爹面前逃离。
  齐伯洸不明就里,只能跟着韦廷的步伐快速的走。
  「陵霄阁是什么地方?」
  齐伯洸才问着,就瞧见绿树掩映之中高耸着一座三层的阁楼。楼檐盘龙飞凤,楼壁雕刻着祥云图案,而镶嵌在壁上的窗棂更是精工雕镂,细致非凡。
  「发什么呆啊!难道不想进来了吗?」
  韦廷腼腆地催着伯洸,脑子里突然想起「入幕之宾」这四个字,双颊不由得一红。这可是他主动邀请齐伯洸,他可不能后悔。
  「干嘛突然脸红?」齐伯洸赶紧随着韦廷进了屋。
  「不关你的事!」
  韦廷反手将门关上,领着齐伯洸往能让他留宿的客房里去,但走没两步,齐伯洸就从身后将他抱住,轻咬着他的耳朵,喃喃低语道:
  「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?除了我之外,还有谁能让你脸红心跳。」
  被齐伯洸逗弄,韦廷的脸更红了。「别闹了!安排你住下之后,我还得去见皇上。」
  「那种皇上不见也罢。」齐伯洸的唇吻着他的颈项。
  「我也不想见他啊!但谁教我如今还是个官呢!若我将官辞了,随他怎么说我也不去皇宫的。」
  齐伯洸游移的大手探入韦廷的衣襟,牙齿轻嚼着他的肌肤。韦廷的身子颤抖着,呼吸变得浅快急促。
  「不行,现在不行!」
  「来不及了。」齐伯洸粗哑着声音,断然否定韦廷的话。
  齐伯洸将韦廷压在大门旁的墙上,粗鲁地扯掉他的腰带,撩起长袍,褪去阻碍的裤子。
  「不要啊!这样……啊……」
  突然被抓住了脆弱之处,韦廷急喘着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以如此的姿态交欢,让韦廷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;身体因羞耻而异于乎常的敏感,当齐伯洸的灼热进入他的身体时,韦廷情绪激昂得差点昏厥。
  韦廷被侵略的身体无助地颤抖着,压抑的低吟声送出,汗由两鬓滑落。
  未升炉火的陵霄楼因燃烧的热情而异常的热。
  齐伯洸紧抱着韦廷的腰强力的冲刺之后,在韦廷的体内释放了自己的欲望,同时韦廷也在齐伯洸的带领下,再次感受到让人心醉神驰的热情。
  事后,韦廷虚软地贴靠着壁,任由齐伯洸为他清理身体,整理衣衫。
  「你太过分了!」韦廷的嗔骂里少了份怒气,流转的眸子里只有残留的情欲所留下的娇媚。
  齐伯洸笑得好得意,正想开口反驳时,屋外突然传来叫唤声,两人顿时一僵,变了脸色。
  「廷哥,我送梳洗的热水和几套齐公子可以替换的衣服来了。」
 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云雨之后的残局,好半晌才理妥,韦廷力图镇静地开了门。笑得若无其事的端过韦萱手上的木盆和衣服。
  「小萱,谢谢妳。我们赶路很累,想早点休息,等休息够了,我再去找妳,告诉你一些路上遇到的趣事。」
  一解释完,韦廷就不由分说地将门关上。韦萱虽然觉得韦廷的神情不太对劲,但想问也无从问起。
  听见韦萱远去的脚步声,韦廷才总算松了口气。在确定事迹暂时没有败露之后,他狠狠地瞪着眼前神色自若的齐伯洸,丢下最后通牒说道:
  「这可是我家,你若再随随便便对我出手,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。」
  齐伯洸丝毫不受威胁,反倒一步步逼近韦廷,有恃无恐地说道:「你惩罚我好了。为了尝你的甜美,什么样的惩罚我都甘心领受。」
  「你……」韦廷被逼得毫无退路,不得不使出最后的手段。「你如果再未经我的允许就碰我,那你就永远别想再抱我了。」
  「怎么可以这样!」齐伯洸脸色大变的抗议。
  「就是这样。」韦廷说得既坚决又不留情。
  齐伯洸用可怜兮兮的求饶眼光瞧着韦廷,随着他四处打转。韦廷只当作没瞧见,径自梳洗换了衣服,打算进宫面圣。
  韦廷一点都不想见皇上,但反正得将事情做个了断,早点办也早点安心,否则照齐伯洸这种任意妄为的举止,不出几天就会露出破绽的。
  「我进宫去面圣,你好好在房里待着,知道吗?」韦建有点担心,不免多吩咐几句。「我家人那里我会说你睡了,要他们别来打扰你。」
  「我跟你去。如果皇上要处罚你,我或许可以挡一档。」
  韦廷摇摇头,莞尔说道:「你当皇宫是人人都可以去的地方啊!而且若皇上真的想惩罚我,任谁也帮不了忙。」
  「可是……」
  「别可是了,照我的话去做。如果你不听我的话,我可不再理你。」
  「好吧!」齐伯洸垂头丧气地应着。
  韦廷临到了门口,瞧见齐伯洸一脸黯然,他冲动地回头攀着齐伯洸的颈项,给了他一个缠绵的长吻。
  「要等我回来喔!」韦廷羞涩地说完,转身迅速推门而出。他没回头却能感受到伯洸热切的视线追随着他,直到他离开陵霄阁前面的回廊,那视线才消失。
  这时韦廷的脸上才显露凝重的神色,用冷漠将自己全副武装,他打算去对抗那位拥有绝对权力的人。若说不担心害怕那是不可能的,但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,也知道自己坚持想要的是什么。如今,他所能做的唯有放手一搏。
  「廷哥,你要去哪里?等等我。」韦萱在庭院里叫住韦廷。
  一听到这声音,韦廷苦着脸,显得有点局促不安。虽然他停下脚步,却一副随时想逃的模样。
  「什么事?」韦廷不情愿地回道。
  「廷哥,你有点怪怪的。」
  「才没有!我哪有什么奇怪的。」
  韦廷闪躲着韦萱逼视的明眸,嘴里虽然否认,脸却不由自主地转红。
  韦萱虽觉得堂哥举止奇怪,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只是对堂哥首次带朋友回来而深感好奇。「跟你回来的齐伯洸一定很特别吧!否则廷哥怎么会对他另眼看待?」
  韦廷心跳漏了一拍,差点吓得说不出话。
  难道那时堂妹已在门外站立多时,听见他和伯洸所做的事?
  韦廷背脊窜上一股凉意,战战兢兢地问道:「妳为什么会这么问呢?」
  「因为除了我之外,若有人擅自进了你的陵霄阁总会惹得你不高兴,而如今你却让他住进陵霄阁里,不就表示他是个极特别的人吗?」
  「原来是这样啊!」韦廷总算松了口气。
  「当然啊!不然你以为我要说的是什么?」韦萱的狐疑更深了。眼前堂哥那忽喜忽忧的模样她是第一次见到,廷哥一向就只有无情和冷漠的表情。
  「我急着去见皇上,你别再问了。」韦廷敷衍着,又跨步往前走,待走了两步,他才回头吩咐道:「我朋友睡了,在我回来之前,任何人都别去打扰他。」
  这句叮咛的话,让韦萱更确定堂哥变了。以前任何人的死活都与他无关,现在他却会关心别人了。等一有机会,她一定要好好问问齐伯洸,问他是用何种方法让堂哥改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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