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出她穿的根本不是裙装,而是衣衫不整裹了条织锦方布,充当襦裙。那方布本就不是为蔽体设计的,裹在身上缠不满两圈,一条侧缝看得清里头的湘色小衫和她纤细柔弱的腰肢。
柳砚莺见他目光冷漠在她身上游走,心知这下误会大了,顿时手脚酸软生出前功尽弃之感。
就算对方是个浪荡子,也不能如此直白的投怀送抱啊,何况他是个难得的正经人,本就对她透着些抗拒,这下定然会对她心生厌恶。
路景延眉心的结还是没解开,问:「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?」
柳砚莺拨浪鼓似的摇头:「三爷您信我,我不知道您也在这。」
「我不在这儿,那你是来见谁的?」
他这话说得仿佛已经一脚迈进她陷阱,纠结着,半陷不陷。柳砚莺惊讶抬眸,眼珠子水光潋滟像是透亮的琥珀。
但他下一句话就给她打回了冰窟窿,「柳砚莺,你这么做实在愚蠢。」
「三爷冤枉!」柳砚莺「噗通」一声跌坐下去,右手拈着左手的袖子,装模作样擦擦眼泪,脑袋里要着火,飞速想着对策。
她何尝不知道投怀送抱到这份上很愚蠢,这又不是她本意,架不住天要捉弄,送她重回人间走一遭却又要堵死她前路。
一听她说冤枉,路景延倒笑了:「我冤枉你什么了?要说我认错了人,你不是柳砚莺?」
柳砚莺兵行险招,将脸埋下去兀自啜泣,只顾着哭半句话都不说,根本不打算回答路景延,无视主子问话,这可犯了大忌。
路景延见她抽抽搭搭不说话,果然长腿一收站起身行至她面前,正想说她手段不过如此,却见她骄蛮地一抬下巴,满脸泪痕注视自己。
「你不要欺人太甚。」
路景延心上像是被猫儿挠了一爪子,没由来因那点若有似无的痛痒感到不悦,他蹙起眉头,蹲下身去钳住她下巴,手感一如想象之中柔滑。
「你管谁借的胆子这样跟主家说话?」
柳砚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红着眼睛愤愤道:「我僭越,我只是家生子,不配和三爷这样说话。可我好歹是老夫人屋里的女使,你们对我所做之事实在过分,老夫人仁慈,她老人家知道了一定会为我做主。」
路景延嗤笑:「你要和祖母说你衣衫不整跑到我面前来哭?」
柳砚莺羞愤道:「我要和老夫人说四小姐做局设计我和世子,三爷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折辱我!」
路景延果真沉下目光,捏着她下颌的手也用了用力:「胆子真大,见事情败露便出言诋毁主家小姐。」
柳砚莺泪眼朦胧道:「四小姐毁我衣裙将我困在屋里,巧合的是世子随后就到,我情急之下扯了桌布裹身躲到禅房,这才躲过一劫。我忤逆了主子的意思,我是大胆。」
见她这般言之凿凿,路景延不禁眼眸一眯陷入沉凝,忆起那日柳砚莺从木香居离开,路云真说的那番话,察觉蹊跷。
路景延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,胳膊置于膝头,好整以暇蹲身看着她哭,「你说云真设计你,她为何这么做?」
柳砚莺红着眼圈望着路景延:「那总是四小姐察觉了什么。」
她下巴上被捏出个小红印,路景延抬手用拇指抹了抹,消不掉,便只抹掉了她脸上泪痕。
「察觉什么?」
「三爷与我走得太近。」
「我与你走得太近?」
柳砚莺咬唇点点头,路景延只哼笑着站起了身。
话未说完,门外有阵急匆匆的脚步正由远到近赶来。
柳砚莺陡然收住眼泪,茫然问:「是谁要来?」
路景延也差点忘了此人,一时有些棘手地沉声道:「吕濛。」
柳砚莺用手背抹了抹脸上泪珠,低头看向自己的破衣烂衫,手足无措想要抬手遮掩。
「起来。」路景延将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从地上提溜起来,环视一周,把人带到了屏风后边,叮嘱:「别出声。」
柳砚莺面上忙不迭点头,心里却因他信不过自己,暗自腹诽最好被吕濛发现他和婢女勾连,让路景延出了这扇门再抬不起头。
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:「你要是出声,我会说是你居心叵测在这候着我,看吕濛是会信你还是信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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撩人引火上身 上 第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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