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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真热!」夏苹抹去额上汗水,窝在灶房,拿天麻炖鱼头,想替江寻补脑。
「夏哥儿,你书斋不待,窝在这里干什么?」小丫鬟蹑手蹑脚地走到夏苹身后,喊了她一声。
「云雀,原来是你?」认真看顾炉火大小的夏苹被招呼声吓一跳。
「看你平常跟三少爷忙里忙外,哪里都走透了,胆子这么小?」云雀摀住嘴,低声偷笑。
「呵!哪有?」夏苹随便打哈哈,没正面回答。
「你在煮什么?怎么不叫李大娘做?」难得看到受姜循重用的书僮出现在这里,喜鹊、秋霜……几个小丫鬟全都围到她身边。
「我看大娘忙,就自己动手了。」夏苹微笑,淡淡解释。
几个小丫鬟看她为人和气,动作勤快,说话谦虚,更不相信其它家丁诋毁夏苹的话了。
「你煮这个干什么?」有人好奇询问。
「少爷忙,晚上也不能睡,我托阿福到市集时,顺便买鱼回来……我记得我娘说吃鱼补脑。」夏苹微笑提起。
「啥?」少爷忙?!
几个丫鬟好像听到天方夜谭似的,掩住嘴笑个不停。
「他真的很忙!书斋的灯火整晚没熄灭,偏偏我只会写字、画图,在那里什么忙都帮不了,很碍事,才被赶去偏房睡觉……」否则她也不会拿私房钱让阿福买鱼回来。
听到夏苹的话,她们笑得更大声了。
「需要补的是龙哥、虎哥他们啦!他们在外头跑了一整天,忙着把出事的杂刊回收、销毁,少爷是主子,谁敢让他动手?都是大家做好,请他看看行不行!」凝视夏苹,云雀眼底带着同情。
真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不知道少爷的真面目……真是个正直的好人哪!
「啥?」是这样吗?夏苹傻眼了。
忙得屋里灯火通明、彻夜不睡的人不是姜循哪?这、这个……
「少爷从小就是鬼灵精,做啥事都不会让自己吃亏,跟人打架,他如果手脚受伤,对方一定头破血流……你如果看到他身上有伤也不用大惊小怪,跟他打架的那个,一定比他惨!」
话才说完,众丫鬟又摀住嘴,笑得东倒西歪。
「可是……」他不是说那些伤疤是老王爷从小打他的吗?夏苹小心求证,「没有老王爷不小心打到,留下来的疤吗?」
「王府有多少名声、富贵,都是老王爷在边关打回来的,他哪有空回来教训少爷?他一回京,就泡在青楼妓院……看咱们王府有多少的少爷、小姐,就可知道老王爷有多忙……」几个丫鬟都还没嫁人,谈起旧主人的风流韵事,脸上的油渍滚烫到可以炸虾了。
「三少爷的娘不是王爷强娶回来的?所以三少爷从小没娘疼,只有奶娘带大他?」夏苹不相信,再问。
「是啊!是皇上『强迫』王爷『娶』回来的,没错啊!」云雀点头。
喜鹊帮忙解释,「因为是皇上赐婚,嫁妆多到一条街都摆不下,连服侍生产的月嫂都带两个过来,更别说带娃儿长大的奶娘了。夏哥儿不觉得雍华山房是全王府里最奢华、下人最多的地方吗?」
「服侍的人那么多,三少爷的亲娘根本不用亲手带小孩嘛……」那么多的荣华富贵环绕一身哪!
「我亲眼看到三少爷吐血……他身子很虚……」这点,总不可能胡说吧?夏苹就是不信自己被姜循蒙骗。
说到赶个,众人的笑声更是快震破屋顶的瓦片了。
「咳,咳!夏哥儿,你跟少爷的时间比较少,不知道少爷的嗜好……」小脸涨红,云雀被口水噎着了。
「三少爷平日游手好闲,正经事没干过几样,除了吃喝嫖赌之外,还喜欢看戏、唱戏,雍华山房里有间偏室专放他上台票戏用的戏服、道具,我前一阵子才看到阿龙帮他弄了罐鸡血……」说到这里,秋霜已笑到上气不接下气,泪水、口水新喷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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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用煽少爷 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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