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挺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感觉,前世阅遍那么多口袋本,终于有了个理论联系实际互相印证的机会……
打住。
她立在床前,摸摸脸干咳一声,及时掐断了自己的放飞。
苏长越虽然醉得睡过去了,但睡姿倒好,很规矩地睡在外侧,给她留出了里面的半边空床,珠华衡量了一下,她要进去势必得从苏长越身上跨过去,好在他现在睡着了,她没什么心理负担,就先抬了左脚上去,然后右脚跟进,直接俯着身子从他上面半空处越过。
没惊动他,成功着陆。
珠华舒出口气,安心地抬手去放帐子。
她还没碰着帐布,外面一只修长的手掌抬起来,刷刷乱扯了几下,三层帷帐就全落了下来,胡乱垂叠在床边,遮住了帐内一切景象。
珠华傻住:「……」
肩膀被扳住的时候她才想起来结巴着问:「你,你没睡着?」
苏长越的声音与平常不同,有种被酒意浸染过的低沉与慵懒,吐字也有点放缓:「我喝多了,头有些晕,所以闭目养养神。」
他靠得太近了,珠华都快能感觉到他的吐息,被他按住的地方如被灼烧,又无端生出一点麻痒,她感觉心脏离家出走了一样,完全不由她做主地跳得乱七八糟,只能抓住仅剩的一点思维道:「你、你晕的话,那就先睡罢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」
苏长越缓慢,但是坚决地摇了摇头:「不。」
他正式压下来,手从肩膀上滑到她的脸,摸着她的脸亲下来。
他的动作很轻,带着不确定的试探意味,亲了一会见珠华躺着,虽然姿势很僵,但是没抗议,应当没有弄痛她,就放了些心,跟她补了一句:「明天有明天的事要做。」
……有什么事要做啊。
珠华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想歪,不过很快她就连想都不能想了,再多的理论也是纸上谈兵,真见了真章,她就废到了底,不过刚开了个头,她脑子里就只剩一片浆糊了。
苏长越的手滑到哪里,哪里就带起一片火焰,其实他也没什么技巧,因为自知存着酒意,他怕一时不查手重了伤了她,只是努力抑制着自己动作放轻再放轻,很快忍得出了一身薄汗。
讲真,他肩宽腿长,腰身劲瘦,筋骨匀称,再浮上一层薄汗,男色其实也是有诱人之处的……
珠华有点发晕地抬手揽住了他的后背,苏长越如被鼓励,埋首到她颈窝,加重了一点力道亲吻,又缓缓顺着往下,略抬起一点头——
珠华窘极地缩起来:「……你不要看。」
苏长越低笑出声,重新埋首下去,含糊地和她道:「我不看。」
腾出一只手伸上去,摸摸她的脸颊安抚了一会,方再度滑下。
珠华腰上格外怕痒,叫他拂过就忍不住要笑,躲着又要缩起来,苏长越顿了顿,问她:「怕痒?」
他的手还搁在珠华腰上,珠华下意识绷住了,应他:「嗯。」
苏长越倒不为难她,感觉到了就移开了手,带笑和她道:「其实我也怕。」
「……」珠华好奇心起,手滑下去轻轻捏了一把他的腰,果觉得手下的肌肉一下子绷直了。
「真的——」
她的声音很快断掉,因为他的手放过了她的腰,却继续往下——
她圆白的脚趾一下缩到了一起。
外面红烛高照。
夜还长。
翌日。
珠华醒来得很早,她半迷糊地睁开眼时,帐子里还一片灰蒙蒙的,只能隐约见着一些事物的形状。
照理她应该累得沉眠不醒才是,远道而来,又干了件——嗯,比较消耗体力的事,但不知怎地,就那么忽然地醒过来了。
大概是因为旁边少了个人的缘故?
珠华下意识伸手去摸了摸,边上空出来的半边被褥还有一点温热,苏长越起来的时间应该不长。
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,屋里静悄悄的,没有一点响动,他应该是直接出了门。
醒来不用马上面对他,这让她整个人松懈下来,懒懒地把四肢摊开了点,放松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。
她怀揣着不可描述的心情先动了动腿,感受了一下——有点胀,也有点疼,但不是那种撕裂被劈成两半的痛法,完全在可接受范围之内。
这得归功于苏长越,她起初发现他醉酒的时候还怕他狼性大发来着,结果他的自制力真是爆表,他心里清楚自己有点喝多,怕因此而拿捏不住轻重,于是尽量都放缓从轻了来,堪称是极尽温柔,这份温柔很大程度弥补了技术上的生疏,结果虽然是两个生手,珠华居然没受什么罪,顺利地熬过了最难的那一关。
——为什么能肯定苏长越也是生手呢,这还蛮好分辨,因为他花了好久功夫才找准地方——打住。
珠华脸颊默默地热了,把不可描述的回忆部分整个跳过去,心里生出几分温软的亲近甜蜜来。虽然她没有感受到多少在无数口袋本里薪火相传的妙不可言,但被这么珍惜对待,她心理上还是很满足的——唔,也不能说一点感觉没有,前面那些亲亲摸摸其实挺好的,就是外面红烛燃着,她眼睛很是没处放,既不好意思看他,也不好意思让他看自己,羞耻心一直要冒出来捣乱,她不是很能专心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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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戾气重 卷三 第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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