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字不合,压倒再说 下 第四章

  「好了,送也送了,你们就少说两句吧。」齐逊之笑着看向身边二人,「锦丰,恪勉,可否劳烦先回避一下,我有些话要单独与庆之说。」
  秦樽躲他还来不及,忙不迭地点头就要走,只有焦清奕有些不满,翻了个白眼道:「到底是亲兄弟,还对咱们藏着、掖着呢,哼哼。」刘绪听到那句「亲兄弟」,心头一紧,默默不得言。
  他与齐逊之的确情同手足,上头一兄一姐都性格沉闷,加上他这样沉闷的,便有些说不来话,可是他与齐逊之却颇为投缘,在他眼里,齐逊之沉稳淡然,亲和有耐心,是极好的倾听者,所以很多时候都愿意对他说心里话,只是没想到,会走到如今这样尴尬的境地。
  「庆之。」突来的唤声打断了刘绪的思绪,一抬头,便见齐逊之已经到了跟前,「可还记得当初在酒楼,锦丰打趣你我的话?」
  刘绪微怔,稍一回想便记了起来,当年几个好友相聚,焦清奕见他们关系亲近,取笑说:「你们这般要好,若是将来喜欢上同一个女子该如何是好?」
  当时齐逊之便摇着摺扇转头朝他笑了一下,「不会的,庆之曾说过,他喜欢端庄优雅的女子,与我的口味可不同。」刘绪哪有他那样的脸皮,早就红透了一张脸,半晌才「嗯」了一声。
  周围安静非常,只余风声细细刮过树梢的轻响,刘绪轻轻点头,「记得。」
  他永远记得齐逊之说那话时的神情,眉似远黛,眼若瀚海,笃定而自信,如今却不想竟一语成谶。
  齐逊之收回视线,抬眼看他,「我原本认为你不会改变,倒是错了。」
  「我也以为自己不会改变……」刘绪迎上他的视线,似诉似叹:「之前我一直想知道,为何会出现那日的一幕,可是现在想想,又觉得都不重要了,我只想知道,子都兄你……是不是早就对陛下……」
  「是。」齐逊之没有丝毫迟疑便点头承认。
  刘绪脸色微白,「那为何……不曾告诉过我?」
  「你初入宫时,我以为你绝对不会喜欢上陛下,便没有提及,等到发现你动了心,却已来不及了。」齐逊之叹了口气,「我没想到你一陷进去便已陷了这麽深,但终究是我的犹豫伤了你,你要怨便怨我,那日的事,陛下也是有苦衷的。」
  刘绪没有接话,过了好一会儿,走到一边牵了马过来,「子都兄未免小看了我,纵使再不济,情与义我还是分得清的,我对陛下仍然有情,也未说过要放弃,可是不会牵扯进你我的情谊,无论陛下最终选择谁,我都会敬你如兄长。」
  齐逊之怔了怔,欣慰一笑,「庆之,你长大了许多,对不住。」不是因那日之事而有愧,而是因为之前,仍然将他看成了一个需要呵护的弟弟。
  刘绪神情微动,却终是没再多言,俐落地翻身上马,朝他抱了抱拳,「子都兄,保重。」
  齐逊之退到道旁,整袖抬手,回了一礼,「保重。」听到急促的马蹄声远去,秦樽和焦清奕才从远处踱了过来。
  「欸,这就走了?」秦樽一脸失望,「还打算把他拖回城里去饯行呢!」
  「切,你无非就是自己想吃一顿罢了。」焦清奕不屑地拆他的台,说着上前推着齐逊之朝城门口走,「要吃也是咱们俩吃,你在旁看着就成。」秦樽气得直磨牙,早就跟了上去。
  到城门口时,有齐府马车来迎,齐逊之笑道:「我倒是有心作陪,不过见这情形,你们还是自己去吧。」
  焦清奕哪管他推辞,迳自跟在他後面爬上了马车,还伸手朝秦樽招了招,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,子都兄莫不是走了一个兄弟,就不认我们这些兄弟了?」
  秦樽跟着爬上车,便听齐逊之幽幽地对焦清奕说了一句:「锦丰的嘴,真是越来越利了,想来军营是个好去处。」不知为何,明明是寻常话语,听在他耳里倒有了森寒的意味,登时打了个寒颤,心想还是别吃这顿饭算了。
  正想着,外面传来声响:「咦,这不是齐府马车嘛,难道里面坐着的是齐大公子?」
  齐逊之揭了窗帘去看,一人端坐在马上,笑咪咪地看着这边,他微微一愣,赶紧抬手行礼,「见过摄政王世子。」
  「这般客气作甚?」萧竚笑着骑马近前,一身江湖装扮,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来他是堂堂摄政王世子,焦清奕和秦樽都立即掀了车帘要去行礼,被他抬手打断,「出门在外,虚礼可免。」说着又看向了齐逊之,「家母还让我去府上拜会令堂,倒不曾想在此处遇见了你。」
  齐逊之的母亲秦蓉与萧竚的母亲文素有过一段「孽缘」,这麽多年倒是一直有往来,下面的小辈虽然说不上多熟稔,倒也处得不错。
  听他这麽说,齐逊之也笑了起来,「却不知世子现下欲去往何处?」
  「哦,正打算入宫去探望陛下,齐大公子可要同行?」
  萧竚也是听了不少有关他跟安平暧昧不清的传言,才有此一问,说话时还带着浓浓的揶揄,可是齐逊之闻言却没有做声,好半天才摇了一下头,「多谢世子好意,在下已与秦焦二位公子有约,便不去了。」
  「原来如此。」萧竚笑着点了点头,分别对三人道了别,打马而去。
  马车继续朝城里前行,焦清奕扯了扯齐逊之的衣袖,「怎麽,又答应与我们一起去吃饭了?出尔反尔要请客哦。」
  「请客?」齐逊之挑眉,眼神冷飕飕地扫向一边的秦樽。
  「呃,那……还是我请吧。」可怜的秦公子捂着腰间的荷包,悲伤的泪水在心里流。
  黄昏时分,宫中忽然来了三位稀客,人倒是不稀奇,只是三人一起入宫,这样的情景实属前所未见。
  安平正在御花园里摆弄棋局,老远便听到林逸的笑声,「唉,一人被关家中,一人远赴边关,陛下独坐凉亭,叫人不忍多视啊。」
  她转头看去,嗤笑出声,「我道先生怎会有胆子取笑朕,原来是有人撑腰啊。」
  林逸身後还跟着两人,其中一人闻言,立即快走几步上前道:「哎哟陛下,您这模样,看着叔叔我好心疼啊。」
  安平抽了一下嘴角,「摄政王世子大驾光临,朕要花心思好好招待,只怕胃疼多过心疼啊。」
  视线移到最後那人身上,只见到他脸上威严的好似结了冰,她贼兮兮地笑了一声,「蜀王终於肯来见朕了?」
  萧靖傲骄地看了她一眼,「衍宁堂弟说今日权作亲人闲聚,微臣岂可拂了他的面子。」
  衍宁是萧竚的表字,听到自己被点名,他立即抬了一下手以示清白,「其实是逸表哥叫我来的。」
  林逸望了望天,摇头叹息,「我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……」
  「三位叔叔同时光临,真是让朕惊喜非常啊。」安平笑了一下,抬了抬手,「既然是亲人相聚,便随意坐吧。」三人也不客气,大大方方地围着石桌坐了下来。
  安平看了看萧竚,笑道:「叔叔为何突然来了?」
  「唉,别提了!」萧竚摆摆手,一脸心烦气躁,「你小姑姑突然跑去西域了,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要去把她寻回来的,路过京城便来探望探望你。」
  萧靖在旁惊悚道:「一个人去的?」萧竚忧愁点头。
  「那倒是巧得很,朕在西域也有些事情要查,不如……」安平笑咪咪地看着萧竚,「叔叔你顺手帮个忙?」萧竚忽然觉得来看她这个决定是错误的。
  「至於蜀王皇叔嘛……」安平悠悠然拖着调子,一手撑着下巴笑意盎然地看着他,「输了就是输了,您也要看开点儿。」
  她若是换个语气还好些,偏偏是这种得意又带着嘲讽的语调,骄傲的如萧靖又怎会受得了?他捏了捏手指,一拍桌子便要扑上来,却被林逸一把从後抱住,「冷静啊蜀王,冷静。」
  「冷静什麽,反正是亲人相聚,叔叔教训侄女天经地义!」
  萧竚连忙挡在前面,「哎哎哎,好歹安平也算我半个徒弟,堂哥你很不给我面子啊,再说了,人家不仅是小辈,还是女子啊。」
  萧靖终於停了下来,抽了抽嘴角,「也就只有你把她当女子。」
  安平抱起胳膊,一脸无所谓,「还有啊,朕觉得皇叔您也休息够了,过段时间,便将帅印归还给你,让你回西北去好了,怎样,高兴吗?」
  「陛下这是在施舍不成?」萧靖眯了眯眼,又捏着手指作势欲扑,林逸和萧竚手忙脚乱地挡着他,「冷静啊冷静……」
  守在远处的宫人们见到都悄悄议论起来,被圆喜呵斥着挥手遣走,「看什麽看?蜀王殿下在演折子戏呢!一群没眼力的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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